“于宁贵妃而言,在整个后宫,能让她动到旁人切实利益的,也就那几位;
于幕后凶手而言,能动到贵妃头上去的,也是你动不了的人。
娴婉仪,你自己平衡一下,如若这次在皇上面前不能一举将人灭了,
但凡她活着,那往后你在后宫的日子便更是寸步难行了。”
江云娆眸子微微发红,她贝齿摇了摇自己嘴唇,尔后又冷哼了一声:
“多谢鹤大人的提醒,云娆知晓了。”
她脑子不蠢,自己一个婉仪,背靠江家,怎与皇后对抗,怎与曾是裴琰帝师的魏家抵抗?
自己供出皇后又如何,裴琰岂会因自己废黜一个已经怀有嫡出血脉的皇后?
“如若这件事是宁贵妃自己说出真凶的呢?”
她不甘心的问了一句,毕竟宁如鸢宠冠三宫,在裴琰心底地位是不同的。
鹤兰因:“后宫前朝同气连枝,如若宁贵妃供出真凶,那便是宁家与魏家正式宣战了。
那时,下不来台的是皇上,朝堂动荡,为之付出代价的也是皇上。”
江云娆唇色缓缓苍白下去,她向后退了几步,无奈的摇了摇头:
“原来后宫从无是与非,有的,是权衡利弊罢了。”
鹤兰因未再逗留,转身去了大理寺官员处下了脸色。
他说,江云娆若是死在了大理寺的牢里,这大理寺的官员包括牢头,没一个人能活着看见明日的朝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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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仪宫。
裴琰回宫连天元宫都不曾踏足,直接去了魏婉莹的凤仪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