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在意苟子鑫越来越冷的脸色,在他们心里面,对方向来是嬉皮笑脸地,心软好说话。
直到呯地一声巨响传来。
桌上的花瓶被扫到地上,飞溅地瓷片吓得众人连连后退。
苟少面无表情地举起另一只花瓶,低吼道:“都给我滚出去,滚!”
“你这孩子,我们都是你的长辈,怎么跟长辈说话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算了算了,大哥还昏迷着呢,他心里难过,拿咱们撒气也很正常,都先出去吧,有什么事儿啊,回头再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平时不管事,现在跑来发火了,咱们在这边守了快一天了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,他凭什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行啦,少说几句。。。。。。”
许是男人的表情太过骇人,大家忿忿不平地嘀咕着,但终归没人敢闹,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。
两三分钟后,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宁静。
苟子鑫来到床边,先把床头灯调到柔和模式,然后抽掉一只枕头,让床上的人睡得更加舒服一些。
他忙忙碌碌着,想为自己的父亲做点什么。
可事实上,除了注视着那张熟悉地脸,什么也做不了。
他恍然发现,原来记忆中叱咤商海、意气奋发的人,真的苍老了许多。
躺在那里,身形似乎也没有以往强壮高大了。
“爸,我来晚了,你骂我吧。”
自然没有任何回应。
苟大信双眼紧闭,一动不动,要不是胸膛在微弱地起伏着,甚至像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“事情刚爆出来的时候,我、我还在酒店的床上,睡得昏昏沉沉,昨晚的女伴很热情,玩得有点晚,听到新闻推送的声音后,我甚至。。。。。。随手开了静音模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