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,她才意识到伤口只有造成的人才能痊愈。
常桉瑾看着她湿了的脸,心中涌上一些酸楚。
这是一种什么情绪?是对心爱的人的心疼吗?
常桉瑾不知道,他现在只想将陆玖鸢揽进怀里安慰。
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然而下一秒就被陆玖鸢推开了。
“你先别靠近我。”
常桉瑾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:“怎么了?”
陆玖鸢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,红着鼻子盯着常桉瑾。
“那你以前为什么那么对我?”
常桉瑾垂下眼眸,声音低沉。
“我向来不善于表达,直到你离开之后,我才反思,我们到底怎么走到的这一步。”
他苦笑一声。
“以前都是我自以为是,以为我不说,你也会明白,但是我忽略了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,就是沟通,不说别人又怎么会懂呢?”
陆玖鸢睨了他一眼,瓮声瓮气:“那你说说,你自以为是什么了?”
常桉瑾坐到了她床边,细细回忆起过往的事。
“徐诗雅,你一直以为我对她余情未了,可我只是受到了父亲的委托照顾她,父亲和她父亲是故交。还有……”
陆玖鸢打断了他。
“可是我嫌弃那分明在医院里看见,别的病人说你和她是一对,你也没有否认。”
常桉瑾脸上的挫败一闪而过。
“其实那天是这样的,徐诗雅请求我去医院帮她,因为她的手被烫到了,我就想着父亲让我照顾她,我就去了,根本不是因为我还喜欢她,我心里有了你了,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,你要是不信,我可以给你看父亲给我写的信,还有你说的患者说我和她是一对,我那时根本就没有听到这句话,不然我肯定会反驳。”
陆玖鸢这才恍然,原来是这样。